萧隐清悲伤得不能自已,她看起来被莫大的苦痛湮没,几近无法喘气,“我最痛苦的是,在那一瞬间我宁愿是他掉下去,而不是你。”
她心底最深重的自私自利像一把利刃,割开她自恃平静清高的面孔,将她割得稀碎,赤裸裸地摆在天光下,要她承认她的私心过甚。
穆其信被萧隐清的话震惊,怔忪原地。
萧隐清吸了吸鼻子,她低头,长长出了口气,想极力缓解自己的失态,她擦了擦脸庞,试图换一个话题,“你没有发病吗?我见到你之前一直在担心这件事。”
穆其信摇头。
萧隐清有些困惑,这么刺激的一幕,为什么有没有让他产生应激?她不大信,抬眼看他,想看出是否有异样的端倪。
她问他,“真是这……”
但萧隐清还没说完这句话,双唇就被吻住,她想躲,穆其信伸出手扣住她的后脑,让她避无可避。齿关被撬开时,萧隐清尝到他口腔里有淡淡的薄荷味,凉丝丝的,甚至有一点甜。甘与甜混淆,清醒里的沉溺。
他们有过很多次亲密的接触,很多次坦然的相对,但没有一次像这样,苦痛挣扎里的渴望。
直到萧隐清的呼吸已经非常急促,穆其信才结束这个侵略意味十足的吻。他的喘息也很急促,吻移到她的面庞,一些腥咸的味道,她大概真的是伤心极了吧。
他的手掌穿过她的发丝,冰凉柔软,就像她的身体一样。
他终于问出一句从来不会问的话,“萧隐清,你爱我吗?”
萧隐清的眉眼染上悲戚,她低垂着眼睫,半跪在沙发上,将双手环上穆其信的颈项,声音低低颤颤,“我恐怕是爱你的。”
爱是什么?
是想起那个人时候的辗转反侧,还是强烈的占有欲望,亦或是只敢远处观望的瑟缩不前?
萧隐清实在说不好,但她模模糊糊觉得,爱应该是此刻她宁愿抛弃清醒的昏聩,她从未如此想贴近一个人。
与她冰冷截然不同的灼热气息铺天盖地的压下来,彼此靠近,近得连他的心跳声也听得一清二楚,频率好像一串摩斯电码,点点落在她的脑海。而这串摩斯电码,只有她能够解密。
穆其信欺身上前,一条腿半跪在沙发边缘,抵近使得萧隐清失去平衡,后背陷倒进松软的靠背。穆其信及早察觉,遒劲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的腰间,轻轻抬起,使得他们不会分离。明亮的客厅里,他们的吻绵长缠绵,没有过往时候的试探,也没有迫切的情欲,只有极度贴近的索取时从肩头松垮下来的毛衣,露出一根挂在萧隐清瘦削肩头的纤细吊带。
穆其信将这根吊带推下萧隐清的肩头,吊带松松垮垮的搭在她的上手臂。他潮热的吻落在她的肩骨,唇下温凉的皮肤起了一层薄薄的栗,他很熟悉她的身体,却从未见过她这么顺从,她总是半推半就,情动时也能及时抽身。
穆其信突然捏住萧隐清的下颌,加深了接下来的吻,激烈的颤吻,像酝酿了很久的夏日暴雨,唇齿交缠间,萧隐清的毛衣被脱下,雪白的刺目,内衣扣轻松解开,丰腴的双乳坦然露出,乳尖是这一片雪白里最夺目的殷红,像熟成的樱桃。
萧隐清承受着舌尖勾缠的吻,快要喘不上气,一边的乳被穆其信的手掌握住,连乳尖也被把玩着,捻动间摁进乳肉里。他的手掌宽厚,将乳肉完整的包裹住,揉捏时就像豆花一样,在他的手掌里颤颤巍巍,想要从手指缝隙里溢出。
潮热的气息烘在脸庞,萧隐清体温骤然升高,热得脸庞也扑红,她扭动着身体寻找空隙,颈项下意识后仰,想要获得片刻的喘息。穆其信就势放开,俯身下去吻在她的颈侧,他的手向下,拉下她牛仔裤的拉链,从她的臀处扯到膝盖下,她的腿粗细匀称,臀部不算丰满,但足够挺翘,他每次捏住臀肉时,总会觉得刚好满足。
寸缕不着的身体上,指印纵横,凌乱荡漾,像一片又一片的红潮,足以让人丢盔卸甲。萧隐清阵阵的发软,没有穆其信的借力后,再也支撑不住躺倒下来,腿心的湿热黏黏腻腻,一片泥泞,肌肤洇出点点水光,最直白的渴望。
上升的体温,交错的急促喘息,柔软美好的身体,宽窄恰如其分的客厅里,空气都好像弥漫着会醉倒的酒精,一切都晕晕沉沉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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